▲美国总统拜登资料图。图/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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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今日美国报》网站报道，当地时间4月18日，美国白宫公布了总统拜登、副总统哈里斯两个家庭2022年的纳税申报表。

申报表显示，拜登夫妇在2022年总收入为579514美元（约合人民币399.2万元），两人分别在联邦、特拉华州和弗吉尼亚州累计缴纳了169820美元的所得税。他们2022年的联邦所得税税率为23.8%。

此外，哈里斯夫妇2022年总收入为456918美元，两人分别在联邦、加州以及华盛顿特区累计纳税120879美元，他们的联邦所得税率为20.5%。

每年的4月14日，是美国个人报税的最后截止日期。去年，白宫是在4月15日公布了拜登和哈里斯的纳税申报表，比今年早了3天。

▲当地时间2021年5月20日，拜登签署打击反亚裔仇恨犯罪法案，印度裔副总统哈里斯送上掌声。图/新华社

公布个税记录与财产公开不一样

首先要了解，虽然都是公开家庭的财产情况，但公开个税记录与财产公开不一样。美国第一家庭公开个税记录只是政治惯例，而财产公开则是美国法律的刚性要求。

美国政府伦理法规定，一定层级的政府官员和候选人必须申报财产。在职官员是每年5月15日之前申报上一年度个人、配偶及所抚养子女的财产状况；候选官员则需在任职后30天之内，申报本人、配偶及所抚养子女的财产状况。

具体而言，总统、副总统、独立检察官和需经美国国会批准的官员要向联邦伦理办公室主任申报；最高法院大法官、上诉法院和地区法院的法官、雇员要向司法会议申报；国会参众两院的议员们要向参议院秘书和众议院书记申报。

财产申报还分公开和不公开两种。高级官员的个人财产报告要向社会公开，中低级官员的个人财产报告不公开，由其所属部门掌握。

美国政府伦理法是1978年出台的。而美国总统公开税表的惯例出现得更早一些。起因是美国媒体1973年曝光了尼克松涉嫌逃税的新闻。

当时媒体获得了尼克松1970年和1971年的个税申报表，显示尼克松这两年只缴纳了792.81美元和878.03美元的联邦个人所得税。而当时美国总统的年薪是20万美元——如今是40万美元。

个人薪酬收入属于个人隐私，在美国泄露税务信息甚至可入罪。但在尼克松疑似逃税事件后，美国第一家庭公开个税信息就成了惯例。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前总统特朗普，就是这个例外。

▲美国总统公布纳税申报单这一传统，曾被前总统特朗普打破。图/新华社

美国两党曾就特朗普的税表恶斗

特朗普在任总统期间，虽然不讳言自己是亿万富翁身家不凡，但却拒绝公开个税申报表。其理由是个税申报情况“需要审计”。结果，特朗普的收入情况就成了国家机密。

2018年的中期选举后，美国国会众议院的民主党人占了多数，他们立刻要求美国财政部国税局提交特朗普2015年-2020年的税务资料，但时任财政部长姆努钦顶着压力就是不交——姆努钦是特朗普政府地位最稳固的少数高官之一，一直留任到了拜登就职典礼。

因为特朗普拒绝公开税表，美国国会众议院还援引一个很少被使用的法律条款打了一场官司。这个条款规定：如果美国国会参众两院的筹款委员会提出要求，美国总统就必须提交其纳税申报表，交筹款委员会审计。

为此，双方打起了官司。双方为此多次交锋，官司一直打到了2022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驳回了特朗普的上诉，特朗普的税单终于落到了民主党人手里。

结果去年12月，由民主党掌握的众议院筹款委员会玩了一手绝的：彻底公开了特朗普自2015年到2020年的纳税清单。结果显示，特朗普至少有11年没有正常交过税，2017年也只交了750美元的所得税——这已是特朗普在任总统时期了。

对此，特朗普发布声明称，众议院民主党人“永远不应该”公开税务记录。还有共和党议员警告说，共和党人也会追查民主党人的税务信息——现在，众议院又回到了共和党人占多数的时候，未来将如何向民主党开火？

▲当地时间2021年1月20日，美国首都华盛顿国会山，拜登在美国第46任总统就职典礼上宣誓时，夫人吉尔手捧《圣经》。图/新华社

税务公开也被党争政治串了味儿

回到拜登和哈里斯2022年的收入上来。与之前相比，他俩的年收入都明显下降了。

2021年，拜登夫妇的收入为610702美元，2020年的收入是607336美元。相比之下略有下降。

而哈里斯夫妇2021年的收入高达1655563美元，光个税就缴纳了523371美元。相比之下，2022年其收入锐减了三分之二。

哈里斯夫妇收入的变化，主要是因为2021年两人卖了一套房，哈里斯当年还因为她的一本书拿到了出版社预先给的稿费，此外，当时哈里斯的丈夫埃姆霍夫还能拿到之前当律所合伙人时候的高额股权金。

埃姆霍夫于2021年从他的律师事务所辞职，该事务所将在数年内偿还他的合伙股权金。而他现在去乔治敦大学法学院当老师了，收入大减。

从白宫公布的税务信息看，拜登夫妇和哈里斯夫妇都还规规矩矩。但正如前文所说，这与财产公开不一样，也就是说，这不涉及他们两个家庭的子女。若涉及子女，拜登的儿子亨特·拜登一直被共和党人盯着呢。

目前，美国国会众议院的共和党人已发起了一项调查，向四家金融机构发出了四张传票，要求提供亨特·拜登的财务数据。

美国两党一直打来打去，好多事情无疑都夹带着党争的私货，这也让美国的税务公开、财产公开串了味儿。

撰稿 / 徐立凡（专栏作家）

编辑 / 何睿

校对 / 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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